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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

西方国家对老子的兴趣长盛不衰。1980年我在马德里的一个中文书亭里,看见一个年轻的西班牙姑娘在翻看一本中文的中国哲学史。出于好奇,我和她攀谈了几句。我问她怎么会对这个感兴趣。她说她的父亲是建筑学家,他的建筑思想受老子影响。我一时摸不着头脑,想了一会才猜测,大概是指       那句话。后来我在美国旧金山遇到一位汉学教授,他给自己取了一个中文名字,就叫无为。我问他《老子》的英译本有多少种。他说了一个大概数字,我不敢在这里重复,因为大得使我不敢相信。

   1998年底我在美国短期逗留时,在哈佛广场附近的Wordsworth书店里,发现了一些《道德经》的中译本,我数了一下,计有十本之多。还有一本书是把《道德经》和《圣经》作对比的。另外一家书店还有《道德经》的挂历。我本有两本译本,这次又买了三本。一位美国朋友感到奇怪,说你是中国人,干嘛还买这么多的英译本?

   我看过《道德经》的白话译文,索然无味。《道德经》的有味之处就在它的模糊性,模糊,但又意蕴无穷,每个词都可以有多种

译法,每句话都可以有多种解读。一经翻成白话,意思倒很明确了,可是这种明确性,是通过牺牲多义性得来的,没有给读者留下玩味的余地。诗无达诂,《道德经》也是诗,可以允许多种解读。这种解读,同时也是一种创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