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ng Ruos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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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自『闲闲书话』,“天涯虚拟社区”

『闲闲书话』王若水先生病逝(转载)

>>>作者:季米 提交日期:2002-1-12 15:59:00

作者:Mubalon 回复日期:2002-1-12 16:13:36

  :)

>>>作者:青杏 回复日期:2002-1-12 16:17:30

>>>  呀, 我没有听到过这个人!

>>>

>>>

>>>作者:Blazel 回复日期:2002-1-12 16:17:37

>>>  我也有《为人道主义辩护》,买来后还没看过,改天也翻翻。

>>>

>>>

>>>作者:老鼠也移民 回复日期:2002-1-12 16:19:44

>>>  为什么要想?想得那么多?去了也许是累了吧,安息。

>>>

>>>

>>>作者:老鼠也移民 回复日期:2002-1-12 16:32:06

>>>  觉得冷,大太阳的还是冷,冬天了。

>>>

>>>

>>>作者:西西弗 回复日期:2002-1-12 18:39:13

>>>  人民日报是被强奸次数最多的地方,里面很多人已经习惯了,甘愿做婊子了,但

>>可贵的是,不管是什么阶段,总还是有很多人敢于冒险说真话,说带刺儿的话。

>>>

>>>

>>>作者:象罔与罔象 回复日期:2002-1-12 21:42:57

>>>  记得前几年的《读书》还有王的小文。

>>>

>>>

>>>作者:南朵 回复日期:2002-1-13 1:26:23

>>>  记得王若水,记得当年在四川《恼鼙ā飞峡垂囊黄涛摹度羲舨赋粮?>>》的文章。

>>>  哀悼这位始终的战士……

>>>  刚才,在央视听到李谷一唱的歌《我和我亲爱的祖国》,她唱得好有激情,那个

>>旋律好美,那个歌词也写得象诗,我一直喜欢哼哼这首歌的。可是今天,越听这样美丽

>>的歌,一股泪越想从心里流出来,我好想说,妈妈,不是这样的……

>>>

>>>

>>>作者:葫芦123 回复日期:2002-1-13 11:44:29

>>>  

王若水逝世的消息一出来,我就知道季米兄一定会把它贴出来的,果然!

>>>  

>>>  

小虫兄还藏着「为人道主义辩护」,我的这本书早就不知去向啦。和此书同样封

>>面格调的,还有一本蓝皮的「理论风云」,作者李洪林。凌宇的「从边城走向世界」,

>>也列在这套书里面,让我至今都糊涂。

>>>  

>>>  

王若水先生已是隔世之人,李洪林先生垂垂老矣。当年李洪林在「读书」创刊号

>>一篇「读书无禁区」,多么令人振奋!“简历”上说王若水大约在89年出版过一本「智

>>慧的痛苦」,印象不深了。但是「为人道主义辩护」和「理论风云」,可算得我当年的

>>启蒙读物了!

>>>  

>>>  

现在可以说这是我读的王若水先生最后一本书了:「胡耀邦下台的背景--人道

>>主义在中国的命运」,里面记述了那场风波的来龙去脉。书的付标题原为正标题,出版

>>商为了商业效应吧,重新搞了一个正题--当然大致不差。胡的下台,在那场风波中埋

>>下了伏笔。另外,当事人之一的胡绩伟也出了一本书「从华国峰下台到胡耀邦下台」,

>>内容不局限于“人道主义和异化”事件,也不象王著的理论色彩那么浓,我总觉得王的

>>最后一本书,有点对此问题再答辩的意思。

>>>  

与此相对应的,我还读到吴江的「十年的路--和胡耀邦相处的日子」,此书的

>>背景主要确定在中央党校,以当年吴江和杨献珍之间的纠葛为主线。此书最后一章题为

>>「与胡耀邦最后一次晤谈」,和前一阵网上出来的李锐的文章比较,可见胡晚年仍然在

>>思考不少理论问题。

>>>  

>>>   重读那段历史,可以悟出很多。。。

>>>

>>>

>>>作者:象罔与罔象 回复日期:2002-1-13 12:02:06

>>>  李洪林的《理论风云》,现在还好好得在我的架上放着,还有苏绍智、于浩成,

>>这些可敬的老先生!

>>>

>>>

>>>作者:loveswan 回复日期:2002-1-13 13:30:19

>>>  

张志扬在《渎神的节日》中曾提到他当年以“异化”为论旨的论文被清退,退稿

>>信后附有“不宜讨论”的理由。一种自称强大得无懈可击、代表历史方向和时代潮流的

>>力量竟然在两个字前恐惧瑟缩,太可笑了。

>>>  

索尔仁尼琴回到俄罗斯后,《真理报》以大量的篇幅向这位英雄高唱颂歌,但索

>>尔仁尼琴一点也不领情,他说:“在过去漫长的时间里,真理报一直骑在我们头上,欺

>>骗我们。今天,它却摇身一变,成了我们的-----”(大意如此)。《人民日报》的未

>>来可想而知。

>>>

>>>

>>>作者:hutuworm 回复日期:2002-1-13 13:32:13

>>>  王朔所谓“人民头上的大屁股”...

>>>

>>>

>>>作者:季米 回复日期:2002-1-13 14:47:03

>>>  《为人道主义辩护》、《理论风云》和《从边城走向世界》这3本三联的研究者文

>>丛我都是在北京买的旧书,当年读书时太不敏感,都没有看过这些书,现在买了也没来

>>得及看。这套书中还有一本何新引起争议的《诸神的起源》,以前记得翻过,不过没什

>>么兴趣。昨天把这本《为人道主义辩护》找出来翻了翻,不过要打起精神看也不容易

>>了。

>>>  

>>>  王若水和胡绩伟前几年还常在《书屋》可以见到他们的一些文字,现在是再也见

>>不到了。胡绩伟的《从华国峰下台到胡耀邦下台》我有一本盗印本,里面对80年代的风

>>云动态叙述甚详。王若水的《胡耀邦下台的背景--人道主义在中国的命运》则只能在

>>网上看部分内容了。

>>>  

>>>  

>>>

>>>

>>>作者:季米 回复日期:2002-1-24 14:09:29

>>>  王若水访谈(转载)

>>>  

>>>  

>>>  作者:韩牙 发表日期:2002-1-24 10:12:00

>>>  

>>>      王若水访谈

>>>    问:能不能请您先从少年时代的经历谈起?

>>>    

>>>    答:我五岁时,正是一九三一年,日本占领了东北三省,当时小学老师讲,我们

>>搞不好就会当亡国奴,这从小给我很深印象。一九四六年,我考上北京大学哲学系,去了

>>北京,当时叫逼健N夷鞘焙蛉缂⑺瓶实囟潦?主要是读马列著作,寻找革命真理。当时,

>>我和老百姓一样,对国民党不满:一是经济原因,物价飞涨,民不聊生;二是不民主,

>>制、搞一党独裁;三是贪污、腐败。这三个原因使学生和人民反对国民党,我们把希望

>>寄托于共产党,认为要靠马列主义救中国,这是当时形成的一种信念。我参加了一个进步

>>社团──呐喊社,大家一起读书,讨论,出壁报;此外就是游行、示威。那时候,北大的校

>>长是胡适,我们都反对他,因为他亲美、亲国民党。但是,现在回过头来看,我觉得他还是

>>不错的。他比较保护学生,国民党要进学校来抓人的时候,胡适给挡住了,他说,学府这种

>>地方是不允许军警进来抓人的。我后来秘密加入地下党组织,那是在一九四八年。

>>>    问:您是怎样与新闻、出版界发生联系的?

>>>   〈穑耗鞘钡送卦诒逼绞形哐芯渴?我被分配到邓拓手下工作。不久,邓拓

>>被调到《人民日报》当总编辑。一九五零年底,他把我调到《人民日报》,在理论组作编

>>,从此就没有离开《人民日报》。

>>>    

>>>    问:后来有哪些事对您以后的心路历程影响比较深?

>>>    答:一九五六年中国共产党提出“百花齐放,百家争鸣”,我当时非常兴奋,

>>得这是非常必要的。一九五七年四月,邓拓让我写一篇社论,讲“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方针,是《人民日报》有关社论的第一篇,发表在四月十日《人民日报》上。当天,毛泽

>>东就把《人民日报》的编委叫去了,他问:这篇社论是谁写的?

>>>    

>>>     邓拓回答说:是王若水写的。

>>>     毛泽东就说:让王若水也来。

>>>      在此以前,毛泽东看过我批判胡适的文章,对我的名字有印象。我们到毛

>>的住处后,毛泽东表扬了我,但是狠狠地批评了邓拓,说邓拓没有很好地宣传“双百方针

>>”。实际上,这不能怪邓拓,因为邓拓拟定了一个宣传“双百方针”的计划和社论的题目

>>,但是,被胡乔木扣下了。毛泽东不了解情况,就批评邓拓不宣传,而且很生气。

>>>      我后来才悟到,毛为什么要表扬我,是为了把写社论的功劳归于我,这样才

>>好批评邓拓。那一次毛泽东发了很大的脾气,说邓拓像汉文帝,“你要是当了皇帝,非亡

>>国不可!”我当时大惑不解,心想,这是扯到哪里去了?怎么会把邓拓比作皇帝呢?当时

>>毛泽东是穿着睡衣,半躺在床上接见我们的。他的床的一半地方是堆着线装书,二十四史

>>之类。我想他是看古书看得入迷了,才脱口而出说出这番话。

>>>    

>>>      以后我才慢慢了解,汉文帝是属于儒家的思想,毛泽东很讨厌儒家,一看见

>>邓拓温文尔雅的样子,他就讨厌,所以他就想起这个故事。

>>>    

>>>    问:那次是您第一次见到毛泽东吗?

>>>    

>>>    答: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    

>>>      接着就反右派了。那些最积极宣传百家争鸣,受到毛泽东表扬的报纸,

>>如《文汇报》、《光明日报》、《新民晚报》,都变成了右派报纸。《人民日报》反而

>>因为没有做那么多宣传,就没有产生很大问题,也没有抓出很多右派来。当然邓拓起了一

>>定作用,保护了一些人。

>>>    

>>>      我没有被划成右派,因为我多少还受到过毛泽东的表扬,但是,也还是被认

>>为思想有问题,所以一九五八年被下放到农村劳动。一九五八年正是大跃进的一年,我刚

>>好在农村,亲眼看见下面弄虚作假,看见大跃进给农民带来的危害,到后来,连饭都吃不饱

>>,还在那里瞎吹牛。我们写了报告,通过报社向中央反映,农村真实的情况并不像报纸宣

>>传的那样,这件事给我印象很深。  

>>>    

另外,一九五八年下去的时候,我带了一本书,就是马克思的《一八四八年哲

>>学手稿》。这本书很难读,很难懂,但是我没事就反复看,对我影响很大。我感到是一个

>>新发现:发现一个新的马克思,这个马克思比我以前知道的马克思要深刻得多。

>>>    

>>>    问:这本书中的马克思,和毛泽东著作中的马克思有什么区别?对您今后的思

>>想又有什么影响?(zhenxiang.net版权所有,请勿转载)

>>>    

>>>    答:这个影响是逐步的。一九六三年,我写了一篇文章,题目是《桌子的哲学

>>》。这篇文章实际上是受马克思《哲学手稿》的影响,毛泽东看了以后还表扬我一番。

>>>    

>>>      这年还发生了另一件事情,就是中共中央有计划地批判苏联的所谓修正主

>>,当时拟出了一些题目,其中有一个题目是批判人道主义,负责这一个课题的是周扬。

>>周扬就找了一些人,其中包括我。为了批判,就得让大家看材料,因此就搞了一些书、一

>>些译文,还有原版书,让我们知道西方是怎样讲人道主义的,西方是怎样讲马克思主义的

>>等等。结果呢,我看了这些书以后,反而感到他们讲得很多都有道理。西方的马克思主义

>>,比起苏联讲的要深刻得多。记得给我印象最深的一本书,就是弗洛姆写的《马克思的人

>>的概念》,他属于法兰克福学派,也是受《哲学手稿》影响的。在写作分工时,我被分配

>>写“人性”和“异化”这两章。到1964年,毛泽东开始批文艺问题,火烧到周扬头上

>>,这本书就搁浅了,没继续写下去。但是,对这个问题我一直没有停止思索。紧接著,

>>化大革命来了。

>>>    问:在这之前的很多政治运动,您是不是都能想得通呢?

>>>    

>>>    答:过去有很多运动,一开始也想不通,但是慢慢就被说通了,总觉得中央不可

>>能错,毛主席总是对的,要是有什么想不通,肯定是自己错了。但是,在彭德怀的事情上,

>>我的确想不通,加上后来又有所谓“三年灾害”,饿死很多人,大家都吃不饱饭,更觉得彭

>>德怀是有道理的。和很多人一样,内心同情彭德怀,但不敢说。

>>>    

>>>    问:您说内心同情彭德怀,那您当时是否认为毛泽东错了?

>>>    

>>>    答:当时就是觉得彭德怀有些冤枉,不应该对他那样。但是说老实话,我们当

>>时思想不可能彻底,想到这儿为止,不敢往下想了。如果再往下想,毛泽东为什么要整彭

>>德怀,是毛泽东糊涂,还是另有原因呢?就不往下想了。一直到文革结束以后,才慢慢

>>地、一步一步地把问题想清楚。当时我们的思想受到很深的束缚。

>>>    

>>>    问:您说,遇到问题时尽量说服自己,相信党不会错,后来文革中,毛泽东提倡

>>造反,您也曾受到鼓舞,后来您的想法有什么变化吗?

>>>    

>>>    答:一九七一年林彪外逃,大家确实受到很大震动,的确想不到。因为林彪是

>>毛泽东的亲密战友,作为毛泽东的接班人写进了党章,地位非常崇高,现在却成了一个恶

>>棍。接著就是下面的问题:为什么毛泽东那么信任他?是不是毛泽东错了?我开始想这

>>个问题。接著就是批林彪,毛泽东委托周恩来管《人民日报》。当时有一个奇怪的现象,

>>就是批林彪批不下去。批刘少奇的时候排山倒海,铺天盖地,可是要批林彪,照理应该批

>>得更有力,但却冷冷清清。姚文元、张春桥这些人也没有下什么指示,上面也没有指示,

>>究竟怎么批,没有人吭声。

>>>    

>>>      周恩来指示说,《人民日报》应该批极左思潮,批林彪的左。我认为很对,

>>林彪就是极左,应该批。过了一个礼拜,张春桥、姚文元跑到《人民日报》来,又讲了一

>>,意思是批左不要批过了头。当时,我们就很想不通,我们听谁的?

>>>    

>>>      在这种情况下,我就开始对张春桥、姚文元产生了怀疑,我索性直接写信

>>给毛主席,向毛泽东告了张春桥、姚文元一状。没想到这封信捅了大漏子了。实际上,

>>春桥他们讲的是毛泽东的意见,毛泽东看到我的信就表态了,毛泽东说:“王若水这个同

>>,我认识他,他写过《桌子的哲学》。他在信中讲要批极左思潮,我看也不高明嘛!”

>>(zhenxiang.net版权所有,请勿转载)

>>>    

>>>        我心里想,我信中引的是周恩来的话,我说我赞成周总理。毛泽东批

>>,说我不高明,间接就是批周恩来,这给我的震动非常大,我原来做梦也没有想到毛泽东

>>和周恩来还不一致。(zhenxiang.net版权所有,请勿转载)

>>>    

>>>        接着就开始批我了,那是《人民日报》内部声势最大的一次运动,

>>报社的一楼到五楼,过道里、楼梯上到处都是大字报。我当时被迫作检讨,后来又被弄到

>>农村劳动,一边劳动,一边还要作检讨。写这种检讨的时候,我就感觉到,每写一句批评自

>>己的话,心里面就有十句反驳我自己的话,但又非写不可,实在难受。老实说,简直就是精

>>神上的被强奸,心里一万个不同意,你还非得说自己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的话,真是痛苦极

>>了。那时候,我已看出毛泽东不喜欢周恩来,所以后来批周恩来是儒家,我就不感到奇怪

>>了。我明白那并不是江青的意见,实际上是毛泽东的意见。

>>>    

>>>    问:您经历了很大的起伏跌宕,在这样的打击面前,您内心是靠什么力量支持

>>的呢?怎么能保持乐观?

>>>    

>>>    答:一九七三年到七四年受批判的时候,那打击简直就是千钧压顶,沉重得简

>>直承担不起了。那时候日子非常难熬,不是一天天熬日子,而是一分钟一分钟地熬日子。

>>有时候,真觉得实在熬不下去了。这时候我就开始懂得为什么文革中很多人自杀,的确是

>>熬不下去了。虽然我不会自杀,那时就想走到没人的地方,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如果有

>>一个人跟我说:“我了解你,你不是敌人,你是同志”,我就会抱头大哭。

>>>    

>>>      那时候,我认定江青、张春桥、姚文元是坏人。有一天,为了一件事,江青

>>发脾气,发话要批王若水。她的指示下到干校,干校一传达,气氛极为紧张。当时我一个

>>人住在一间小屋子里,干校的领导就留了点心思,跑来让我和别人住在一块儿。我懂得他

>>们的意思,是怕我自杀,但我拒绝了。那几天,我老是喃喃自语:“我要革命,要革命!”

>>我是说革“四人帮”的命。他们当然不懂,以为我悔过。我的意思是我一定要和他们斗

>>争到底。是这种力量支持著我,是马克思主义中正确的东西在支持我,使我能够坚持下

>>来。有时回到报社,看到楼里满是大字报,什么“批判漏网右派王若水”等等。那时我已

>>经被批得头发也脱了,背也驼了。但是,我大摇大摆地在大字报巷子里走过,仍然精神昂

>>,无所谓,我蔑视这些东西。这种感觉是过去没有的,我百分之百相信自己没有错。

>>>    

>>>    问:那时候,在您面前展现的前程是什么?您当时的想法和在《人民日报》的

>>时候有什么不一样吗?

>>>    

>>>    答:转变就是在一九七六年。一九七六年周恩来去世以后,清明节的时候,

>>京市民自发地到天安门去,贴诗、集会,人们都在那里集合。我有时也偷偷地跑去,一看

>>:那天安门人山人海,人们都在那里骂“四人帮”,都在那里写诗。那时候,我心里本来

>>有很多话不敢说的,可是到了天安门广场,你可以放心说,大家都同情你,大家都说江青很

>>,张春桥很坏,都在那里骂。我第一次觉得,这是一个自由的地方。这让我想起几十年

>>,当我第一次从北平化装跑到解放区的情景。那时候蒋管区和解放区只隔一条河,过了

>>河就到了解放区。我们这几个学生一过河就高兴的不得了,跳啊蹦啊,说:“我们自由了

>>!特务管不著我们了!我们爱怎么骂蒋介石就怎么骂!”觉得那是非常自由的土地。

>>>    

>>>    结果呢,几十年过去,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多心里话不能说,唯有在天安门这块

>>地方才有自由,周围的群众都和我一样,可以放心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觉得中国的希望

>>在这儿,在人民之中。

>>>    

>>>    问:这对您后来人道主义思想的形成有没有什么影响?

>>>    

>>>    答:有的。使我更加坚定地认为,每个人应该有自己的尊严,精神上不应该被

>>奴役,不应该盲目否定自己。我们中国知识分子解放以来老是否定自己,每来一次运动,

>>自己就批自己、骂自己一通,说如何对不起党啊,辜负了党的教育培养啦……现在我认为

>>,是党对不起知识分子,是不是?共产党歧视知识分子、镇压知识分子,因为知识分子有

>>独立意识。毛泽东讨厌知识分子的这种独立性,他们要消灭这种独立精神,但是人就是要

>>有独立思想,这是最可贵的。

>>>    

>>>    问:当您看到共产党的错误,您对自己几十年投身的共产主义事业是怀着一种

>>什么样的心情?

>>>    

>>>    答:毛泽东去世时,我发现,很多人(包括我自己在内)都不怎么伤心。我倒

>>感觉轻松了:这一天终于来了!原有的那种威慑力量现在不存在了!

>>>    

>>>      后来有一九七八年“真理标准”的讨论、“三中全会”等等,我们的思想

>>越来越解放,越来越看清过去走了一条错误的路。当然,看清真相以后也有痛苦,我写过

>>一篇文章,叫做《智慧的痛苦》,就讲的这个意思。我的最好的年华献给了这么一个事业

>>,而这个事业实际上是基于一种错误的理论。当然,仅仅简单谴责是不对的,我们走上这

>>条道路也是有原因的,在开头不可能认识得这么清楚,经过这么几十年痛苦的教训,才开

>>始不糊涂、才开始明白了。但同时就有一种失落感、幻灭感,有如大梦初醒。我说了这

>>么一句话:“宁做痛苦的清醒者,不做无忧的梦中人”。糊里糊涂当然不会痛苦,但我们

>>是人,应该有思想,即使痛苦,也比糊里糊涂的快乐属于更高的层次。

>>>    

>>>    问:请谈谈文革结束后您在《人民日报》工作的情况好吗?

>>>    

>>>    答:一九七六年文革一结束,我回到报社,一九七七年被任命为《人民日报》

>>副总编辑,主要分管理论、文艺、社论这些意识形态方面的东西。那几年,《人民日报》

>>的社长是胡绩伟,在他的领导下,我觉得是《人民日报》最好的时期。《人民日报》在社

>>会生活中起的作用很大,销量空前高,破历史记录。因为当时拨乱反正,《人民日报》发

>>表了一系列文章,都是纠正文革错误的。那时候,很多老干部还没有官复原职,还没有平

>>反。《人民日报》支持他们复出,他们也很赞扬《人民日报》。后来他们一个个恢复了

>>自己的权力以后,就又开始不喜欢《人民日报》了。转折点就在一九七九年初的“理论

>>务虚会”,参加的人很多,有几百人,大家批评“凡是派”,形势非常好,会上提出了很多

>>好的意见和看法。我在会上作了长篇发言,批评了毛泽东。这时候,会外西单民主墙也非

>>常活跃,全国各地很多上山下乡青年也都游行示威,要求回城工作。

>>>    

>>>      这时候,党中央有点吓坏了,觉得我们这些知识分子走得太远了。单是西

>>单民主墙一些青年人贴大字报,他们还不是那么害怕,怕就怕他们得到党内的支持。如果

>>党内党外这两股力量结合起来,那就麻烦了。所以邓小平提出“坚持四项基本原则”,

>>要是针对我们这次会议提出的,认为我们离开了党的原则。从此以后,就不喜欢《人民日

>>报》了,说《人民日报》宣传四项基本原则不够。我在一九八零年开始写文章,提出马克

>>思主义的人道主义,批判社会主义的异化,结果一九八三年对我发动批判,改组《人民日

>>报》。我被免职,胡绩伟也在这时被迫提出辞职。到一九八七年又以“资产阶级自由化

>>”的罪名,勒令我退党,这一系列打击都来了。一九八九年“四”以后,《人民日报》全

>>面改组,进行了大清理,变成了驯服工具。

>>>    

>>>    问:您后来因为人道主义和异化问题受到批判,能不能讲讲这个过程?

>>>    

>>>    答:是这样。我从一九八零年开始写文章讲异化问题,是最先把异化观念介绍

>>到中国来的人之一。当时我担心它太哲学化了,人们不一定能够接受,所以只是在给研究

>>生讲课的时候才讲一点。后来,我发现人们对此很有兴趣。我的谈异化文章在杂志上发

>>表后,还有别的刊物转载,很受欢迎,我就提高了信心。

>>>    

>>>      在一九八三年马克思诞辰一百周年的时候,要开一个纪念会,由周扬做报

>>告。他找几个人起草,其中有我。周扬吸收我们的意见,决定讲四个问题,其中最后一个

>>问题是人道主义问题,这个问题由我和另外一位执笔。文章出来以后,普遍反应很好,

>>是胡乔木认为不好,向《人民日报》大兴问罪之师,主要是整我,说我不该将周扬的文章

>>在《人民日报》上发表,加上那最后一部分是我起草的,因此我要负主要责任。

>>>    

>>>      那时候,压力的确很大,但这次我下了决心,无论如何不检讨,除非你把我

>>驳倒。周扬做了检讨,很可惜。实际上他的检讨是违心的,他一检讨就失去了反批评的权

>>利。一九八四年,胡乔木写了一篇大文章,批评人道主义和异化。他摆出一个“高姿态”

>>,特地在文章结尾处表示,他也是参加讨论,欢迎不同意见。我想,这好啊,你欢迎批评,

>>就写。结果写出来以后,麻烦可就大了。但是,我没有作检讨,没有违心地承认自己是错

>>,所以上面拿我也没有办法。我已经没有职务,只剩下一个党籍,他们就勒令我退党。

>>我后来连续写了五篇文章反驳胡乔木。当然,我的文章只能在小杂志上发表,看到人不

>>多。但是我觉得,不管怎么说,你不能强迫我作检讨,你也驳不倒我,我还是胜利的。

>>>    

>>>    问:您为什么要提出人道主义这个问题?它和公众有什么关系?您提出“异

>>化”理论,对于理解中国共产党的历史和中国的现状有什么帮助吗?

>>>    

>>>    答:我想人道主义可能比较容易理解,因为文革十年的教训,不把人当人。文

>>革时期我记得有几种情况:一种是,许多人被打成牛鬼蛇神,他们不被当作人。另一种是

>>,迫害他们的人,像有些红卫兵那样的迫害狂,他们实际上变成狼了。此外,像毛泽东,

>>被神化了,也不被当作人。这三种情况都是人性的异化:异化成鬼、异化成兽、异化成

>>神。同时,大搞阶级斗争,一切都以阶级斗争为纲,人只有阶级性,没有了人性。强调阶级

>>性的结果就从两方面否定了人:不承认人有共同的人性,阶级不同就什么都不一样了,

>>产阶级和无产阶级没有共同的人性;另外呢,也不承认人有不同的个性。好像同属于一

>>个无产阶级就都是一样的,同属于一个资产阶级也都是一样的,把人的个性也否认掉了。

>>所以,我提出人道主义,就是要恢复对人的一种认识。人是有共性的,是有普遍的人性的,

>>人也是有个性的;人应该不同于兽,也不应该对任何人加以神化,大家都是人。

>>>    

>>>      提倡人道主义,这是对文革的一种抗议,是对把人不当人的一切作法的抗

>>议。另一方面,你怎么解释这种现象的出现呢?那就是异化啦。人的本性不是这样的,

>>在特定的条件之下,人离开了他的本性,变成另外一种东西。

>>>    

>>>      我就特别用异化的理论来解释个人崇拜:本来,领袖是从人民当中产生的

>>,人民支持他、造就他,使他成为一个领袖。人民赋予他权力,但是当他得到权力以后,

>>离了人民,高高在上,在云端里面,然后反过来作威作福,给人民带来很大祸患。

>>>    

>>>      文革当中有这样的口号,一切为了毛主席,一切想着毛主席,一切服从毛主

>>席。我当时就想,那毛主席是为了谁?应该是毛主席为人民,怎么是一切为了他呢?逻辑

>>完全颠倒了!文革把领袖与人民的关系颠倒了!党和人民的关系也被颠倒了!结果,

>>袖、党就高高地凌驾在人民之上,凌驾在社会之上。本来应该是社会的公仆,现在脱离了

>>社会,脱离了人民,变成人民的老爷了,这不就是异化吗!我提出这个概念,为什么大家都

>>觉得那么新鲜,有意思?因为能够用这个概念来解释文化大革命,以及过去的很多现象。

>>

>>>    

>>>    问:您认为您所提出的理论与中国共产党所奉行的理论究竟有多大的矛盾?

>>>    

>>>    答:我写过一篇文章,题目是《我的马克思主义观》,主要意思是说:列宁主

>>义已被实践证明是错误的,但列宁主义只是马克思主义的一个学派;马克思主义也有严

>>重错误,但对马克思主义不应全部否定。共产主义理想实际是乌托邦,达不到的;马克思

>>的经济学说基本上过时了。

>>>    

>>>      马克思主义中我觉得最有价值的是它的哲学,但是这个哲学跟列宁所讲的

>>不一样,不是所谓辩证唯物主义。我觉得最好把马克思的哲学叫做“实践的唯人主义

>>”。以后我还打算继续把这个思想作些发挥和解释。

>>>    

>>>    问:可不可以谈谈您被解职以后,您的研究、写作,以及您对中国现状的看法

>>

>>>    

>>>    答:对马克思主义,我以前从来不怀疑,把它作为一种神圣的教条来相信。从

>>文革结束以后,就把过去几十年信仰的东西,重新给予一种批判的审查。我是从里面出来

>>,与现在很多青年人不同,他们根本就不读这些东西,我曾经钻进去几十年,可以说了解

>>得比较多,所以批判起来就比较容易看到要害,看出问题在什么地方。

>>>    

>>>      不管怎么说,马克思主义是影响很大的学说,我们不能简单地抛下它不

>>管。不管赞成不赞成,都应该了解它,懂得它。我觉得这样一种批判对于我也是一种自我

>>否定。因为过去一直走的是这条路,这既是对我自己的自我否定,也是一种自我提高。现

>>在我把马克思主义看成许多学说里面的一个学派,它当然有它的价值,但不是神圣不可侵

>>犯的,也不是唯一的,更不是最高的。

>>>    

>>>      我现在就是这么看,当然这条路走得非常不容易,可我觉得,从那时到现在

>>是我一生中最出成果的时期,我的思想在这个时期才真正成熟了。

>>>    

>>>    问:您在这个时期都有哪些成果?

>>>    

>>>    答:我主要围绕两个主题:一是马克思主义理论本身,二是比较多地联系到共

>>产党的历史,特别是对毛泽东的研究。我现在写一些文章,国内不能发表,我就用电脑打

>>出来给朋友看,朋友再复印了给别的朋友看,这样传来传去,以手工的方式也能使一些人

>>看到,当然不能与铅印的书籍相比,现在我能够做的就是这些了。

>>>    

>>>    问:能不能把您已经完成和准备进行的研究写作介绍一下?

>>>    

>>>    答:这几年我主要是集中在两个课题上,一个是把毛泽东研究透,因为毛泽东

>>现象很奇怪,中国历史上没有一个君主、一个领袖,像毛泽东这样,给人民带来如此大的

>>灾难和祸害,没有任何人能够和他相比;另一方面,中国历史上也从来没有一个君主、一

>>个领袖像他那样,仍然享有如此高的威望,被如此多的报道和宣传,人们对他仍然如此敬

>>,这是很难解释的。我想把这种现象研究透,这是很值得做的一项工作。

>>>    

>>>      再就是研究马克思主义理论,里面还是有很多好东西。正统马克思主义会

>>灭亡,但我们应该从中抢救出一些有价值的东西,把它保存起来、发展起来。

>>>    问:您几十年投身共产主义事业,对人生有些什么特别的感受、领悟?

>>>    

>>>    答:我觉得自己走了一条弯路,不过历史地看,当时对于我们这些知识分子是

>>不可避免的。当年要抗日、要民主,在当时情况下,绝大多数知识分子必然要走这条路─

>>?跟着共产党,当时选择共产党也是有道理的;后来形势变了,是最初没法预见的。既然

>>我们这一生很多年都走了弯路,让我们别白白地走这些弯路。怎样才能不白白地走弯路

>>呢?需要好好地总结经验,因为我们是亲身经历,和没有经历过的青年人不一样,我们要

>>把经验教训总结起来,留给后人,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工作。当然我现在也知道,我们这种

>>人在年轻人中不时髦,但是无论怎样,我要把想做的、应该做的事情做好。)

>>>    

>>>    问:八十年代, 您一下子失去了在人民日报的职位, 可是不久,

冯媛走进您

>>的生活, 您感到幸福……对人生中的起伏、得失您有什么特别的感悟?

>>>    

>>>    答:这就是因祸得福吧!人各有志,我不重视那些官场和商场上的东西,我重

>>视的是另外的东西。我在一九八三年被解职,几乎同时和前妻离婚。离婚不是因为我的

>>被解职,但这两者对我都是解脱。后来和冯媛的结合,给了我很大帮助,我有了一个新的

>>开始,有了一个安定的、而且是幸福的家。我可以安心地坐下来,不受其它干扰,能比较

>>集中精力干自己的工作。

>>>    

>>>      冯媛也是一个事业心很强的人,我们志同道合,可以互相帮助。因为冯媛

>>比我年轻得多,她有一些年轻朋友,跟这些年轻朋友接触,对我好处很多,可以从他们那里

>>学到很多东西。她搞一些女性主义研究,本来我对这方面没什么研究,她让我看了些书和

>>文章,对我很有帮助。当然,我也给她一些帮助,这种生活很幸福。

>>>    

>>>      原来我最担心的是我们之间年龄差距太大,后来事实证明这不是问题。我

>>们两人都对这种结合感到满意。我们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深,而且能在事业上互相支持,

>>是最重要的。

>>>    

>>>    问:可以公布你们的年龄差距吗?

>>>    

>>>    答:有甚么不可以?我们差三十六岁。去年我刚好比她大一倍。我们周围的

>>朋友也都很认可而且赞许。

>>>    

>>>    问:冯媛当时是您的研究生?

>>>    

>>>    答:她是中国社会科学院新闻研究所研究生,但不是我带的研究生。冯媛对我

>>们的婚姻有很好的见解。

>>>    

>>>    问:能不能详细谈谈?

>>>    

>>>    答:她准备六十岁以后再说。她跟我好的时候,正是我倒霉的时候。她让我懂

>>得了一点,就是两个人只要感情好,年龄差距不是问题。当然,我们的情况究竟比较特殊,

>>我并不认为可以推广。

>>>    

>>>    

>>>  

>>>

>>>

>>>作者:季米 回复日期:2002-1-24 14:09:59

>>>  标题:王若水简介(转载)

>>>  

>>>  

>>>  作者:韩牙 发表日期:2002-1-24 10:10:00

>>>  

>>>      王若水简介

>>>    王若水,1926年出生,湖南人。1946年考入北京大学哲学系。

>>>    

>>>    1950年底到人民日报工作,任理论组编辑。50年代参加过对胡适、梁漱溟的批

>>判。后与杨献珍派在“思维与存在的同一性”问题上展开了长期的论争。

>>>    

>>>    1963年发表《桌子的哲学》,受到欢迎。

>>>    

>>>    1977年被提拔为人民日报副总编辑,分工主管评论、理论和文艺。在1979年初

>>的“理论务虚会”上作长篇发言,反对个人崇拜,对毛泽东发动“文革”的动机提出质

>>疑。70年代末开始的思想解放运动中,写了一系列文章,鼓吹自由和民主。

>>>    

>>>    80年代初,发表〈关于异化的概念〉、〈谈谈异化问题〉,向中国读者介绍异

>>化概念,并提出社会主义条件下的异化问题;又发表〈人是马克思主义的出发点〉、〈为

>>人道主义辩护〉,主张马克思主义的人道主义。后两篇文章被收入〈百年中国哲学经典

>>〉一书。此后陆续发表了五篇文章,就对他的批判进行答辩。

>>>    

>>>    1988年发表〈现实主义和反映论问题〉,对列宁的观点提出异议。同年离休。

>>其后与友人合办〈新启蒙〉系列,在第2辑中发表的〈论人的本质和社会关系〉一文,

>>“人的本质是社会关系的总和”这一命题作了新的解释,并提出“克礼复己”的口号。

>>>    

>>>    1995年发表〈我的马克思主义观〉,对共产主义的理论和实践进行批判的审查

>>,认为马克思主义中最好的东西是在其哲学中,但这个哲学被严重误读,为此提出了“实

>>践的唯人主义”概念。此后又写了几篇反思“文革”和毛泽东的文章。

>>>    

>>>    1996年分析了毛泽东发动“文革”的“赫鲁晓夫情结”。

>>>    

>>>    1997年提出重评人民内部矛盾学说,指出:苏联产生斯大林现象的根源在于其

>>制度,毛回避了这一点而把问题归结为思想方法问题(如何正确区别两类矛盾),从而放弃

>>了一次政治改革的机会。1998-99年写了〈辩证法和毛泽东的“斗争哲学”〉,认为需要

>>澄清对“对立统一”的流行误解,恢复辩证法的本来面目。

>>>    

>>>    曾任中国社科院哲学研究所兼职研究员,〈哲学研究〉编委,全国辩证唯物主

>>义研究会理事,〈中国大百科全书〉哲学卷编委,辽宁大学哲学系荣誉教授。1989年和

>>1993,先后两次应哈佛大学费正清中心的邀请,赴美做访问学者。1994年又曾在美国加

>>州大学柏克莱分校作访问学者。1998年下半年赴瑞典,任隆德大学东亚及东南亚研究中

>>心访问教授。

>>>    

>>>    著作有〈在哲学战线上〉(1980),〈为人道主义辩护〉(1986),〈智慧的痛苦

>>(1989),〈胡耀邦下台的背景??人道主义在中国的命运〉(1997)

>>>    

>>>    最后这本书有一个英文节译本,The Anti_Spiritual Pollution

Drive: A

>>Formal Peoples Daily Editor Remembers

>>>    

>>>    美国Chinese Studies in

Philosophy杂志在1985年春季号出了一期王若水的

>>专辑。

>>>    

>>>    1987年的“哈佛当代中国系列”第3Chinas Intellectuals and

the

>>State,有一专章评述王若水的人道主义思想。

>>>    

>>>    1990年出版的Bill BruggerDavid Kelly合著的Chinese Marxism

in the

>>Post_Mao Era(美国斯坦福大学出版社), 1994年出版的Merle GoldmanSowing

the

>>Seeds of Democracy in China(哈佛大学出版社), 以及1995年出版的Shiping

Hua

>>Scientism and Humanism: Two Cultures in Post-Mao

Era(纽约州立大学出版社),

>>对王在80年代的文章作了详细讨论。

>>>    

>>>    1995,德国鲁尔大学教授马汉茂(Helmut

Martin)主编的〈大陆当代文化名

>>人评传〉中文本在台湾出版,其中有关于王若水的专章。

>>>    

>>>    1996,台湾又出版了〈五四后人物.思想论集〉,其中有方仁念写的〈王若水

>>与人道主义和异化问题〉一文。王的长篇论文〈我的马克思主义观〉亦译成英文My

>>Marxist Outlook, 1997年秋季号的美国Contemporary Chinese

Thought杂志上发

>>表。

>>>    

>>>

>>>

>>>作者:韩牙 回复日期:2002-1-24 18:13:37

>>>  谢谢小米。

>>>  王先生的去世给我很大的震动。一个清洁的思想者、一个当代历史的见证人就这

>>样突然走了。

>>>  曾有缘见过王先生几次,境界差得太远,不能有什么交流,只是感觉他的风度而

>>已。最后一次见他是在去年夏天,后来我对朋友说,王先生在我眼里已经变成了纯粹的

>>精神存在……肉体方面的许多东西已经提前消失了。

>>>  如果上面消息中所写的王先生去世时并无亲人在侧是实,那真是一种遗憾。他应

>>该在他妻子的守护下走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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